农村的夜里总是特别平静。
一条乡间小路上,一个窈窕的身影,正急急走着。
并不亮的月亮把她的身影拖得很长。
这是个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村姑。身量挺高,却挺瘦弱,举着一个小小的,也不怎么亮的煤油灯,边疾走边喘着。
韩瑞雪心里有些着急,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偷跑出来,这次一定要到莲花池不行,要是再被家里抓到,
他们一定会打她个半死,她想还手力气还不够。
前面是两片玉米地,只在两片地中间,有一条窄窄的、看不到尽头的小路。
韩瑞雪看着地里一棵棵玉米黑乎乎的影子,有些害怕。她没有停下脚步,而是抓稳火把,想要一鼓作气的走过去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眼看着这条小路就要走到尽头,突然从玉米地里扑出来一个身影,一把就抱住了韩瑞雪。
“啊!”的一声尖叫,韩瑞雪手里的煤油灯落在了地上。
煤油灯在地上滚了几个圈,很快就熄灭了。
一只乱糟糟胡茬的嘴贴到了韩瑞雪的脸上,一个尖细的男声,在她耳边喘、息着说道:“小娘子,小乖乖,我可是等了好多天,才等到你!快让哥好好稀罕稀罕。”
男人说话的时候,嘴里的臭气熏得韩瑞雪险些晕倒过去。
韩瑞雪镇定心神,跟这个男人周旋:“你等我做什么?”边说着话,边偷偷往自己的棉袄怀里掏去。
“你连我都不认识了?我是你同村的德福哥啊!”男人的声音本来就奸细的像太监,现在一拔高,更像了。
怀里的东西已经攥在了手里,韩瑞雪心里安定了不少,她要拖延时间,虽然现在有行人的可能性不大
,可她还是想要侥幸等一等,就算是等不到行人,跟这个叫什么德福的人说上几句话,也能降低他的警觉,好让她找个空子逃跑。
“我前段时间生了场病,好多人都记不清楚了。”韩瑞雪好声好气的解释。
男人哈哈一笑,道:“也是,我就是你家后街刘家的刘德福啊!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!”
居然是刘跛子!韩瑞雪震惊的抬起头,看着这个她到死都记着的男人。她一直都不知道刘跛子叫什么,她只知道他姓刘,大家都叫他刘跛子
月亮昏暗,韩瑞雪睁圆了眼睛,打量着眼前声音微琐的男人。
年纪在二三十岁,矮胖矮胖的身形,脸上堆满了肥肉,一笑起来,更是褶子堆褶子,像是捏多了褶的大白包子。
眼睛已经被挤得剩不下多少,不过眼神却很是凶恶。
这跟前世记忆中的刘跛子是一样的,不过这个时候的刘跛子,还没有酗酒赌博,看起来似乎更白一点儿,也更有人样子一点儿。
在韩瑞雪印象中,刘跛子要死的那几年,声音嘶哑难听,虽然还是胖,可脸上的肉却像是一种叫沙皮的狗一样,耷拉下来了。
“这么看着我干嘛?我的瑞雪小乖乖?是不是想你德福哥了?”对着韩瑞雪,刘德福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
韩瑞雪年纪还小,身量也没长成,因为总是吃不饱,身上没有几两肉,脸色又黄,即便如此,她的五
官也是妥妥的美人胚子,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长眼睛,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,媚态天成,这个刘跛子已经垂涎很久。
“德福哥哥,我现在有事要去镇里,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,明天我去你家找你?”韩瑞雪已经回过神来,挤出笑来对刘德福说。
刘脖子用手捏了捏韩瑞雪的腰,笑嘻嘻的说:“那怎么能行,咱们两个说完了话,办完了事儿,我陪你去镇里!”他现在心里就像是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一样,哪还能等得到明天啊。
“德福哥哥。”韩瑞雪还要再努努力,刘跛子已经不想再听她废话了,一把把她抱起来,就往玉米地里走去。
“小乖乖,不要跟哥废话了,赶紧让哥香香才是正经!”
韩瑞雪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她常常在想,怎么能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存在,她又怎么能跟这么个
恶心的男人,生活了那么多年!
趁着刘跛子分神的时候,韩瑞雪从怀里拿出菜刀,对着他的胳膊砍了下去。虽然深仇大恨不少,可她
还不想杀人脏了自己的手!
可没想到,刘跛子看着在走神,其实一直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,她的刀还没落下,刘跛子就放了手,
韩瑞雪摔在地上的时候,还不忘了乱挥手里的菜刀。
刘跛子腿脚不利索,被韩瑞雪一刀砍在了大腿上。
他“嗷”的一声惨叫,一下跳开,灵活的那只腿,对着韩瑞雪拿刀的那只手就踢了过去。
韩瑞雪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尖锐的疼了一下,然后就没有知觉了。原来是被刘跛子踢脱了臼。
用另一只胳膊支地,韩瑞雪起身要跑,却已经被刘跛子压了上来。
“居然敢伤我!我德福这辈子最恨别人弄伤我!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刘德福表情狰狞,再也没了刚才
笑呵呵的样子。他的腿就是在他十五那年,一个小媳妇,被她丈夫给拿大石头砸断的,后来再也没长好。
刘德福虽然身量不高,但身上的肉却十分厚,韩瑞雪被压得一点儿动弹的余地都没有。
“自己跟这个刘跛子还真是有缘分啊,上辈子恶心自己一辈子,这辈子还得继续恶心。”不过现在的韩瑞雪可不是上辈子的包子韩瑞雪,有恩报恩有仇报仇,伤害自己的人,谁都别过好。
韩瑞雪使劲挤出点眼泪来,假装自己很是害怕。边颤抖边求饶:“德福哥哥,我放了我吧?”刘跛子得意的笑了起来:“放了你?等你成了我娘子,我再放你。”说着,他“桀桀”一笑,用上半身压着韩瑞雪,抬起下半身来解裤子。
冷眼看着刘跛子,韩瑞雪等待时机。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,给自己上辈子出出气。
刘跛子解开了自己的衣裤,就伸手往韩瑞雪的衣服里摸去,嘴里还是不干不净:“快让我摸摸,看看
是不是有我想的大!”
韩瑞雪知道现在时机成熟,她屈起膝盖来,对着刘跛子的痛处就使力气顶了过去。马上,韩瑞雪的耳边就响起了比刚刚更惨痛的“嗷”的一声,刘跛子痛得缩成了一团,不停的嚎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