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本来是想要约出官员,一起商讨一下,关于天阙帝国目前发展的各项事情的,但是他没有预想到,自己的这一臣子,居然成为了一位反叛者的领导人物,带领着这么一大群反叛军,攻入了天阙首都之内,为非作歹,甚至要将他从王座之上拉下来,乱刀捅死。但是即使帝日后得知真相时再怎么愤怒,现在的他尚不清楚这些事情,便自然能够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,对官员的到来,翘首以盼。
当然,帝浮在空中,便足以对附近的反叛者们施加上不少的压力,帝看起来越是状态万全,不急不躁,反叛者们便更是觉得帝深不可测,并且还留有后手,没有使用出来。但是帝究竟能够做到哪种地步,这些战士们心里是没有一点大概的观念的,所以,他们也只能完全依照官员的指令,进行行动,将那些失去斗志的年轻的反叛者们,向着王宫之外撤去。至少,在撤出所有处在大殿之内,无法战斗的反叛者以前,官员是不会让他们贸然开战的。所以,帝也就可以主动进行攻击,去阻止他们的成功撤离,从而对这些不打算向他发起攻击的反抗军,造成一定的损失。当然,当这些人完全将年轻的反叛军撤离出王宫大殿的时候,便是对方重整旗鼓,开始进行新的攻势的时候,而到了那个时候,自己便要去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,以及更为疾风骤雨一般猛烈的攻势了。所以,帝还是要全力去阻止他们的撤退计划的顺利进行,并且在他们完成撤离以前,尽可能多的去制造击杀与重伤,从而能够极为有效地削弱敌方战斗力。
于是,帝便一刻不停地释放出细小的光束,向四面八方射去,每一道光束都锁定住了一位年轻的反叛者,直指胸膛心脏,发射而去。自然,他的所有攻击,都必须得让那位被锁定的人,全神贯注地去进行躲避或是全力以赴地进行防御,才能够勉强得以存活。但是终究还是会有那种慢了一拍的反叛军的存在,被光束所击中,虽然稍加闪避,没有被贯穿心脏,却也是击穿了手臂等地方,顿时就有鲜血从贯穿之处涌出,在光柱的照耀之下,显得格外显眼。帝的光束铺天盖地,在并不算宽阔的大殿之内,高速的飞行着,撞击在墙壁之上便又会反弹回来,向新的方向射去。正因如此,这漫天的杂乱无章的光束,便显得无法预测,而且极其的具有威胁性,令这些反叛军不得不去提防,提防着这四处散射着,每一发都拥有极高杀伤力的光束。
自然,他们依旧在进行着撤离工作,即使因此要去被动的躲避着处在空中的帝,所释放的攻击,也必须这么做。而帝虽然大量释放出光线,进行攻击,但是他也是有所忌惮,因为敌人的人数毕竟还是太多,而且自己的攻击,看起来华丽无比,漫天流光溢彩,却是依旧没有办法,造成多少实质性的输出,命中并且击杀太多的敌人。当然,在这种遍地撒网,大范围的杂乱的攻击之下,依旧会有反叛者被光束所命中,并且受到严重的伤害。而在这漫天遍地的光芒之内,一旦因为受伤而无法移动,便必定会被漫天遍地的光束所命中,变成满是洞眼的筛子,变得毫无生命气息。所以这些人必须得保证全神贯注,因为一旦有些许的大意,就会在一瞬之间变得千疮百孔,进而迎接死亡。
当然,随着撤离的进行,留在大殿之间的人数的减少,帝的攻击目标,也就能够更为集中的锁定在剩余的,留在大殿之中的反叛者身上,进行高强度的轰击。这一次,帝的攻击形式出现了变化,是以拔地而起的光柱,进行攻击的战斗方式。但见帝将手从下向上一扬,便有一道白光从地面之上突然之间浮现出的圆形法阵之中射出,冲天而起,将处在其上方的一切事物,都湮灭于这道圣洁的白色光辉之中。这些白色的光柱,在大殿之内的各处都可以进行释放,所以那些反叛军,必须一直保持着快速地多次变向的移动,才不会被冲天的白色光柱给卷入其中,身体变得四分五裂,并且被白色的圣洁火焰所灼烧着,迈向死亡。光柱的接连升起,很快就困住了一位逃避不及的,属于主力队伍中一员的反叛者,将他的退路封死,使得他在一次次的被迫闪避之中,距离正门的方向,越来越远,他想要脱出生天的希望,也随之变得越来越远了。
看来这位反叛者,将要成为帝重点“关照”的对象,被帝以更加密集的从地上升起的光柱,与从帝的手中射出的光束一起,形成更加无法脱逃的攻击之网,一点一点地逼到死角之处。终于,反叛者的后背,贴上了大殿的墙壁,而在他的身边,已经有数根光柱立起,像是牢房的铁栅栏一样,将他困在中间,没有能够活动的空间,去躲避开,帝此刻正在凝聚着,即将释放出去的,足以贯穿并且切割开他身体的光束。看来死亡即将要降临到这一位反叛者的身上了,他看着其他队友,都距离自己非常遥远,再加上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,所流露出的绝望的神色,显他们是不可能来救自己了。这位反叛者这么想着,却是依旧没有放弃思考,思考着要怎么去,在自己死亡以前做点什么,为自己的同伴多提供些什么贡献。
但是究竟要怎么去提供贡献呢?他现在似乎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,除了等着那致命的一击的落下以外,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去做呢?反叛者还是想到了,他还是会一个魔法的,所以在物理攻击不奏效的情况之下,他也只能将所有的希望,都放在这一魔法之上,放手一搏。但见这位反叛者一挥手,便顺着光柱之间的细小缝隙,释放出了一股较为腥臭的风暴,向着帝的方向袭击而去。这一股味道令人感到作呕的腥臭风暴,本质之上是没有多大的杀伤力的,这位反叛者平常也只是用来对敌人进行干扰,以便于后续攻击的进行,而且最多只能够让敌人因为这一臭气而稍稍皱一皱眉头。但是这一技能,对于一直处在王宫之内,不常接触到外界事物的帝来说,这种有些过于恶心的气味,是十分刺鼻的。帝咳嗽着,整个光子化的身躯在不断的颤抖、逸散,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之上。虽然帝能够很快稳定住自己的身体,但是这一次的崩溃,却是让他先前所积攒的那一发光束,完全散去,现在还得要重新凝聚,而在这段准备的时间内,这一位反叛者,还能够再做点事情,继续去干扰帝,从而为自己的队友将年轻人全部撤出大殿,给争取到充足的时间。
帝必须得承认,自己的确没有预料到,这位敌人会使用这种十分肮脏低劣的手段,并且因此吃了大亏,但是他也清楚,这是属于自己的一时大意,没有什么好说的。但是,下一次,他绝对不会再被这种有些超出他预料的法术,给得手了。但是还是为时已晚了,在这一位自我牺牲的反叛者的努力之下,帝最后虽然还是以光束杀死了他,但是所有的曾被他打得心态不佳,甚至可以说是崩溃的年轻人,已经全部转移出了大殿,到了他的攻击能够保持威力的范围之外。看来帝接下来要面临一场恶战了,他如果现在有表情的话,那么他肯定是一脸的严肃,脸上写满了战斗的欲望,这样一个状态吧。长期待在王座之上的他,也是有着期盼的,期盼着有那么一天,会有人向自己发起挑战,向自己的王座发起冲击。但是帝没有想到的是,这一次,是有预谋的,大部队趁着国内兵力空虚,所发起的造反运动,他除了震惊以外,也许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去形容了吧。但是,不论如何,帝还是想要去知道,策划了这一次造反运动的,那名领导者,究竟是谁,又和自己之间,有着多大的深仇大恨,而这一困扰着他的疑惑,将会在那个人到达王宫以后,得到解答。
不只是帝在等待着那个人的到达,所有的反叛军也是待在了王宫大殿之外,按兵不动,等待着自己的领袖,官员,莅临现场,并且给出下一步的计划。所以帝和反叛军,也就在王宫的大殿内外,相互对视着,陷入了双方都按兵不动,相互焦灼的状况。
自然,这种都按兵不动,相互提防着的状态,在官员到来的时候,发生了改变。帝在第一时间向着大殿之外,敞开着的正门的方向冲去,袭击向正守在出入口处,因为官员的出现而有些许分心的反叛军,以手中凝聚的流转光芒,去对他们造成伤害。帝所期盼的,想要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:他发起突袭,而官员也能够心领神会,及时配合着他,进行前后的包夹,打这一群叛乱军一个措手不及。如果这一计划成功实施,帝有大概八分的把握,能够一口气解决掉数目不少的反叛军,并且能够安稳的全身而退,进而在之后的战斗之中,稍稍占优。
理想很是丰满,但是骨感的现实,却像是巴掌一般,打在了他的脸上。官员果真抽出双刀迎了上来,但是他刀锋所指的人,却是帝。这一附着上青绿色光辉,显得非常轻快的双刀,以极快的速度,诡异的弧度,斜刺向正处于冲锋状态,无法及时刹住车的帝,和他光子化的身体,以及右手的流转光束,撞击在了一起。帝能够清晰的感觉到,那名为疼痛的感觉,从自己的右手与前胸处传来。看起来自己即使处于半能量体的光子状态,还是会感觉到疼痛感的。他不用去确认,就知道自己的胸口,已经被官员给破开了一个大口子,虽然处于能量形态的他,并不会有鲜血涌出,但也会在恢复成正常的形态的时候,在胸口处留下隐疾,需要一长段的时间才能够恢复如初。
“看来,你不站在我这边。”帝双目圆瞪,看起来有些愤怒又有些惊诧,他没有预料到,也不可能轻易地预料到,自己的臣子官员,会是反叛军的一员,而且还不仅仅只是普通的一员,而有可能是更高的职务。毕竟官员的实力也不容小觑,在天阙帝国内做官也是风生水起,不可能仅仅满足于做一名普通的反叛军,跟着其他人一起起义造反。所以,帝立马就能够认定,官员在反叛军中的职位一定不会太低。
而对于帝近乎于质问的感叹句,官员也是给出了他的回应:“是的,我就是这一次反叛的总指挥,总司令官。而这一次的反叛,也是我一手筹备策划的。”官员的语气,比起帝的激动与愤怒,显得特别的冷漠,不带感情起伏,也没有任何波动,仿佛在他口中的一切,都是理所当然一样。造反是理所当然,背叛是理所当然,连组织策划者是他这种事情也会是理所当然。这怎么能不让帝感到生气与愤怒呢?他身体向后退去,但是右手却是前推,迎上官员在身前交叉着,抵住帝胸口的双刀,手心之中光芒一闪,一直凝聚着的光球终于是完全释放,化作万千根细长而锋利如丝的光束,四散射去。自然,处在这一针型光束的释放点近处的官员,自然已经是来不及进行回避了,只能够以自己的身体硬抗着,去承受住万千细小如针的光束射向自己,没入自己的身体之内,成为无数枚定时炸弹,随时可以被帝所引爆,造成大量的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