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今天显得特别的没耐心,这每日在宫中侍驾,想不烦躁都不行啊。 要百~万\小!说 w ww·
许多事都不能做,成天陪这皇帝过家家,实在没什么意思啊!
叶春秋便动了念头:“陛下,好了一些,有劳陛下关心,噢,臣在想一件事。”
一听说叶春秋开始思考,朱厚照立即精神振奋起来,就怕你不思考哪,师弟做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,他既思考,那必定是……嗯……又要惊天动地了。
朱厚照便道:“你思考什么?”
叶春秋皱眉道:“臣在想这炼药恐怕很耗费功夫,嗯,臣每日当值,下值之后……”
朱厚照笑了:“这个好说,朕让你在宫中炼就可以了。”
叶春秋奸计得逞,便不由长长松口气:“只不过嘛,臣需要一个地方,做……实验室……”
实验室……
若是朱厚照听说过实验室是什么,倒还好,可是一听到这种不曾听说过的东西,顿时来了兴趣:“呀,做啊,随你做,宫里有的是地方,给你一座偏殿……”
叶春秋苦笑道:“噢,其实最好是在宫外,在宫内这样做,只怕不好。 一百~万\小!说 ·1k ”
“宫外?”朱厚照托着下巴,眼睛眯着:“你居然知道朕在修建豹房,叶爱卿,你和朕还真是不谋而合,朕也有这个想法,不过现在朕讨厌豹子了,那别宫就不叫豹房,实验室……这名儿听着很厉害的样子,不妨就叫实验宫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叶春秋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天子的思维了。
朱厚照兴冲冲地继续道:“就叫实验宫,嗯,朕打好主意了,就在西苑,不过花费巨大,朕已经砸了许多银子,却还只是修了一半,你的实验室是什么样子,需要什么?”
西苑……是在紫禁城之外,不过,却也属于皇家的园林,那儿便是大名鼎鼎的万岁山和太液池所在,它既不属于紫禁城,却又依山傍水,是个消暑的好去处,以至于到了历史上的满清皇帝,大多都在那里居住。
历史上朱厚照在那儿建了豹房,养了虎豹、狮子、大象等猛兽,到了后来,几乎就不进紫禁城,成日待在那儿了。
叶春秋道:“所需的器皿倒是臣自备,只是需要一个宽敞的地方,最好是一栋石屋,占地大一些才好,臣还有一些小玩意,想试一试。 一 百~万\小!说 ·”
小玩意……
朱厚照眯着眼道:“你说实话,到底有多少小玩意?”
“能挣钱的。”
朱厚照一听钱字,立即打起精神:“叶爱卿,来,咱们打个商量如何?”
突然一下子变得亲昵起来,就差勾肩搭背了,很随意的屈身坐在叶春秋的身边,遥望着船外的粼粼湖水:“朕也很缺钱啊,内帑越来越不经用了,那些个镇守太监,哼……让他们去收盐税、矿税,一年下来,也不过数十万两银子的进项,一丁点用都没有,朕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,来来来,叶爱卿,我们来共讨挣钱大计可好?”
跟这样的人交流其实蛮好,至少叶春秋抛出一个引子,他总能打蛇随棍上。
叶春秋有太多挣钱的玩意儿了,只是许多东西有太多的禁忌,这个时代所谓的经商,实是寸步难行,就如叶春秋的关系,至多也就能在南京、宁波、杭州勉强能推动而已,若是到其他地方,就不知会引来多少的牛鬼蛇神,白道,根本就无法兼顾。
就如那最基础的玻璃,这玩意儿若是用来做装饰或是其他,并不会比这时代的瓷器要差,可以衍生出无数的产品,只是想要推广,人家见到了其中的巨大利益,早不知多少如狼似虎的人冲上来,将你吃得一干二净了。
若是跟这小皇帝合作呢,小皇帝的手上可是有许多的资源,不说别的,单说他这各地的镇守太监体系,就是现成的推广系统啊。
叶春秋眯着眼,道:“陛下,明日我给你带些东西来,陛下可以看看。”
现在说再多也是无用,不妨就让朱厚照见识一下自己的成品再说。
朱厚照笑嘻嘻地点头:“好,明儿记得带来。”
接着又冲到船头去,哈哈笑着道:“哈哈,水师都散了吧,咱们也回岸上去。”
朱厚照说罢,兴冲冲地命人调头,一个宦官道:“陛下,小心脚下。”
“小心什么,朕乃真命……”说话的功夫,脚却是踩了个空,噗通一声,整个人便落了水。
这一下子又把所有人急坏了,忙不迭的将朱厚照打捞上来。
朱厚照整个人成了落汤鸡,禁不住骂:“水里真凉,哎呀,朕看来和水无缘,冷,冷……”
一个宦官忙是脱了衣服给朱厚照披着,等船靠了岸,朱厚照打了个喷嚏,对叶春秋道:“叶爱卿,你回去吧,明儿记得带东西来,朕得去歇一歇,哎……”
几个宦官忙做一团,几乎是裹着朱厚照去换衣衫。
叶春秋对这一幕真是目瞪口呆,话说……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,就这么一个不太靠谱的人,自己去和他合伙……是不是有点作死。
动身回到待诏房的时候,还没下值的时间,几个翰林都在,大家见叶春秋回来了,郑侍学便捋须道:“叶编撰,为何这么早回来了?”
叶春秋忙道:“陛下今儿身子不舒服,因而及早回来了。”
郑侍学便摇头苦笑道:“今上……哎……”摇摇头,这些经常伴驾的翰林方才知道天子会有多坑。
叶春秋抽了空,就坐回案牍之后,又看起来往的公文,熟悉业务。
其实这些你来我往的东西,若是当真用心去看,确实能给人许多启发,至少能让许多不食人间烟火的翰林大抵知道这个国家如何运转,地方上有哪些事务,遇到了某些情况,该如何去解决。
某种程度,整个大明的官僚体系分为两个方向,一个是清流官,一个是浊流官,清流因为不接触具体的事务,所以动辄骂人,甭管什么事先骂一骂再说。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