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看着少女瑟缩的样子,中年男子不退反进,粗砺的大手扣在的少女护住胸口的柔荑上,手指强行交握少女的指缝儿,轻轻摩挲着少女的绵软而雪白的肌肤。
少女本来炙热的心口变得狂跳不止,里面似住着一只慌乱的兔子,随时被外面的恶狼扑食,想逃也逃不掉。
少女眼色慌乱,手指收起,执起男人的手想要推出去,不想力不从心,手指挠在男人的手心里,若邀宠的猫儿挠痒痒,让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了。
男子借势抓起少女的手,覆在自己的强壮胸口上,眼色如蕴,化作万般柔情,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金镯来,直接套在了少女的手腕上,那金灿灿的手镯,在烛光影蕴里,闪着耀眼的光芒,晃得少女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少女浑身起了战慄,许是秋的气薄凉,又许是被男子凶猛的热情所吓,想要挣扎,手指似被冻僵似的一动不动,想要叫喊,喉咙似被棉花堵的叫不出来。
男人见少女瑟缩不敢反抗的模样,起了挑逗的心思,执起少女的手,紧紧握起身下一物,少女似惊吓似的缩回了手,金镯磕在床榻上,“叮”的一声响。
少女心疼的抬腕,看了一眼金镯,见无甚大碍,方才舒了一口气。
男人轻笑着,身体若一座山般压在的少女身上,将金镯褪去,放在枕边,不再逗弄少女,褪去了最后一层衣裳......烛光留下残存的泪,渐渐的熄灭,悄无生息,窗外的月亮剪影也娇羞的隐去,风儿亦拭去了锋厉。
谁也不愿去打搅这痴缠火热的人儿,似秋叶归尘,风儿入穴,万物万法皆自然。
窗外的一个少女人影摇了摇头,叹道:“果然是‘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’,周讼,你和张先有的一拼,老牛吃嫩草,你赚翻了.”
张先是著名诗人苏轼的好友,此诗正是苏轼庆贺八十岁张先娶十八岁妾时,送给他的一首调侃诗,暗讽他八十岁“老牛”吃十八岁“嫩草”,这个‘压’字可谓是‘艳-词’中的精典,一直被模仿,从未被超越。
少女迈着外八字步,悠哉悠哉的回了后院的客房。
他走后,另一个少男身影闪了出来,嘴里重复着少女所的诗句,眼睛登时亮了:“果然是首好诗,先生留了用‘花’做诗的课业,这诗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但即有‘梨花’又有‘海棠’,意思也定是美的,先生再也不会罚我抄书了.”
十五岁的少年周正仁喜孜孜的回了书房,决定默写下来,交到先生那里当课业。
任谁也想不到,一个的抄袭事件,竟然改变了周正仁的整个人生,更加成就了他一代“大师”的地位,当然,这是后话。
清晨的阳光撒落下来,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,少女睁开双眼,看着身侧躺着的男人,脸色羞得如初升的太阳,见男人眼睛轻睁,少女咬着下唇,眼波流转,无限娇羞道:“姑夫,您醒了?”男人用手指尖挑起少女的下巴,顺着玲珑的身子向下滑动,直到滑到锦被里,不怀好意道:“要不要姑夫再疼疼你?”少女轻吟一声,将头缩进了锦被里,依偎在男子的怀中,手心里,仍紧紧纂着那只金手镯,眼睛里阴色一片。
房门轻叩,丫鬟松儿走了进来,将洗濑盆子放在桌上,轻声道:“老爷,姨娘,起榻了,早膳已经做好了,摆在膳厅。
夫人亲自下厨熬了一碗燕窝,给姨娘补身子.”
少女眼睛现出一道喜色,轻轻咳了一声,在榻沿坐起了身子,对松儿道:“将衣裳拿过来吧,伺候我更衣.”
“是......”松儿轻喏了一声是,轻缓莲步,将一套崭新的桔红色新妇裙装呈到少女面前,抬手要服侍少女穿衣时,衣裳顺着手心滑落在了地上,松儿看着少女的面孔目瞪口呆。
少女抬手就给了松儿一个耳光,气道:“连件衣裳都递不好,留你何用,再犯错就、就给你配给癞子.”
松儿慌忙捡起衣裳,帮着新妇穿着衣裳,心中则慌乱不矣,这新妇,怎么一夜之间,由明月表姐变成了明云表姐,昨,自己明明看见明云和明霞一起离开的,怎么回事?夫人知道了,会不会责怪于她?抬眼见老爷的眼里心里满是欢喜,轻轻舒了一口气,也许,事情还没有到最槽糕的程度,老爷,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准姨娘的。
松儿心翼翼的帮着明云穿戴好新妇衣裳,头上绾了个妇人桃花髻,将桌上那只银头面戴了上去。
头上是银饰,手上是金饰,明显不般配,明云嘟着嘴道:“姑夫,你看,一黄一白,也不好看啊.”
周讼皱了皱眉头,语气有些发冷,回道:“那就换只银镯子吧,两个都是白的,一定般配.”
明云登时闭了口,恢复了一幅乖巧的新妇模样。
昨日,明月又是如何变成了明云呢?来很简单,明月向明云透露自己房间的奢华和首饰的精美,骗得明云心不甘情不愿,后被明月邀到房间后,明月故意将明云后换的丫鬟服弄湿了,明云大怒,装作陪礼道歉的虔诚样子,最后,明云穿了明月的那套未穿的粉色衣裳,明月穿上了明云的丫鬟衣裳,又“好心”将房间和首饰统统让给了明云。
明月离开时,色已经昏暗,松儿也没有发现换了人,还没等她再进去伺候,周讼已经推门而入,二人花好月圆、颠龙倒凤了。
至于明知道换错了人的周讼为何不点破,反而欺身而上,与明云你侬我侬,怕只有周讼不在意明月换成明云,不管是谁,他白看了身子,就得负责,当然不愿意错过洞房花烛的机会了。
就这样,新娘就这样,在最后一刻变成了明云。
周讼先行离开,明云心气有些不顺,便向松儿唠叨起来,怒道:“即使梳了妇人髻,为何不给我一件大红的新嫁衣,这是什么红,一点也不鲜艳!”松儿眼里扫过一丝不屑,却不敢惹怒这个刚刚飞上枝头不知高地厚的主儿,忙低声道:“是,姨娘,奴婢一会儿就禀告夫人,您先穿着用膳吧,一会儿燕窝该凉了.”
明云翻了翻白眼,许是着急尝尝这传中富贵的东西,不再挑刺找毛病,梳洗打扮得满意了便由松儿搀扶着走向膳厅,那娇柔无骨,半个身子都靠在松儿身上的姿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怀六甲,不胜于力呢。
膳厅里,全家人坐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旁,翟氏和殷贤二人做在右侧主位两个位置,二人下首坐着一脸不耐烦的周素素,紧接着是抱着孩子的冷氏,中间空着两个位置,显然是留给姗姗来迟的殷明月和殷明云的。
周讼一脸得色的坐在主位,他的下首坐着殷金、殷银和殷才,中间留给未到的周正仁一个空位,之后是殷明朝和殷明汗。
殷明月正不耐烦的往膳厅走,对身后一直跟着的周正仁道:“正仁表哥,我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女,你让我帮你填诗,你在开玩笑吧?”周正仁契而不舍的追在明月后面,急道:“好表妹,今先生让学子交课业,我只得了后半句,你就告诉我前半句好不好,交不出,爹爹又该骂我只长赚钱的脑袋不长做学问的脑袋.”
本来气血上涌的明月竟这样没心没肺的笑了,“正仁表哥,做学问是大事,我可不会.”
寻常上书院之前,周讼都会考周正仁的课业,面临无诗可交的境况,周正仁也下了狠,如拦路虎一般拦在明月身前,状似恶狠狠道:“你若不告诉我,我就告诉爹爹你昨听墙跟儿.”
明月吓得紧紧捂住周正仁,见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听见,才讪讪的放下手道:“表哥定是让梦给魇到了,浑.”
周正仁笑得眼睛都成了月芽,满满的威胁,固执道:“‘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’前两句是什么?”明月头上无数匹马在额头上飞过,飞过草丛,最后摔到了泥坑里,简称“草泥马”。
一大早就被周正仁缠上,她一直想不通为何周正仁让她写诗,原来是偷听了这么一句艳-词。
交作业?明月百分之二百肯定,周讼和先生定要打得周正仁连亲娘老子认不出来。
明月转了转眼珠,心中暗道,莫怪自己坑人啦,谁让你一大早晨就不让安生。
明月手心朝上,向周正仁招了招手,意思是让周正仁靠得近些话,周正仁却曲解了她的意思,以为明月和他“谈生意”,为解眉之急,将怀里的两颗碎银子一股脑的放在明月的手心里,爽快道:“我月例银子只有二两不到了,以后补上,多少都成.”
明月毫不客气的将“生意”进行到底:“我只负责告诉你上半句,一旦出口,银货两讫,好与不好,概不负责,一切后果自负.”
周正仁颇为仗义的点了点头,从生活在商贾之家,虽然生意不大,但诚信的本份还是会遵守的。
明月悄悄附上了周正仁的耳朵,周正仁眨巴着眼睛,越听越不对味儿,但一向智商是硬伤的他,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。
诗的全句是:“十四新娘四十郎,苍苍银发对红妆。
鸳鸯被里成双夜,一树梨花压海棠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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