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不好意思,昨天晚上那章,传了忘记发布,今早起来才发现,所以七点多就发了,实在抱歉!
薛老三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,却又不得不先顾那边洪水决堤的苏美人,赶紧大篇大篇说着好话。
可那边的苏美人真伤了心,怎么劝也不见好,实在无奈,薛老三只好道:“我一会儿坐飞机回来,总行了吧!”
那边的苏美人只是纠结薛老三心中还藏着一个人,倒不是不识大体,她哪里不知道小家伙明天得上学,又怎会让薛向现在回来呢。
不过,见薛向如此紧张自己,她心头怒火微微熄灭,恨声道:“用不着!”便自挂了电话。
薛老三是人精,知道这是火气熄灭的征兆,赶紧要拨了个电话回去,那边却是无人接听。
他又颠颠儿再拨了一个,还是无人接,他仍旧不放弃,直到第三个拨出,方响了一声,电话便被提了起来。
薛老三知道自家的俏媳妇儿的小性子,终于使完了。
果然,但听苏美人抱怨道:“老打什么打,烦不烦人!”
“您这儿不是还不痛快嘛,我怎么敢挂!”
薛老三顺杆儿爬的本事,也是一等一的。
苏美人道:“哼,算你识相,薛老三,算了,我也不管你了,但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时,不准想她,听见没!”
“说什么呢,我怎么会想别人,看你这小心眼儿劲儿,难道哪次会战,没让你舒服!”
“咿呀,说什么呢!”
噗通。苏美人嘤咛一声,便把电话撂了。
薛老三似乎能透过电话看见自己俏媳妇儿,那满脸的红晕。
却说,苏美人撂了电话,薛老三也是长长舒一口气,他最怕的就是两个女人互问他对方的情况,虽然他和两女单独相处时,心中却是极少念及另一位,可他到底不是段正淳。做不到见一个爱一个,且还爱得全心全意。
可偏偏他又是男人,天生喜欢美女,更有独占欲,要他放手谁都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。方才苏美人问起柳莺儿时,薛老三心中已在直呼“老天爷”了,生怕话题再继续下去,他一准儿得被逼崩溃!
也亏得他脑子灵,及时道出了苏美人最羞涩的闺中房事,这才迫得苏美人先撂了电话,要不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。
薛向刚挂了电话。小家伙便拖着个,步了过来,未几,将书包倾倒。在沙发上倒出一摞书来,苦着小脸,“检查吧!”
薛向瞅见这一堆,七八本书。惊道:“这些都是寒假作业?”
小家伙道:“是呢,累死人呢。大家伙,你能不能跟管学生作业的人说一声啊,少弄点作业嘛,害得我天天熬夜,我打电话问同学,许多人都没写完呢!”
薛向心想:难怪小烦人精这些天都没过来跟自己挤被窝,就是自己被审问的那几天,她小人儿也没见着急询问,原来是被这题山书海缠住了。
想想小丫头还真可怜,这一堆书,别说小孩子了,就是他薛老三看了也头大,“这样吧,以后作业再繁重,不重要的科目,你就不用写了,我会和你们老师沟通的!”
薛老三说出这番话,倒不是他特权思想严重,利用权力教小家伙偏科。
实在是,前世的他,也是从小家伙这个时代过来的,知道这年月什么都学,什么都抓,可真等到考试时,用的也就那几门。从功利的角度出发,他自然不愿让小家伙多在无用的科目上费功夫,类似自然,地理的科目,只须了解,知道即可!
因为他认为小孩子的知识面,不是在课堂上扩宽的,而是在课外读物上。
既然如此,又何必让小人儿累得趴下,也抓不住重点呢!
小家伙一听薛向如是说,高兴得跳了起来,啪嗒,亲了薛向一口,亲完,自己的小脸儿先红了,颠颠儿先溜回房间去。
薛向瞧得一呆,心中募地腾起一句“吾家有女初长成”,的确,小家伙也长大了,知道害羞了!
检查完小家伙作业,帮着批改了几处错漏,待小家伙改正后,薛向抬手瞧表,已近四点半了。
距离小妮子的飞机抵达,不过个把小时,当下,他便叫了小家伙,一道登车出发。
五点四十分的时候,两人接着了小妮子,六点二十分,抵达薛家小院。
眼见着就是晚饭时分,又逢元宵佳节,三人便热热闹闹地置办起了晚餐。
薛向掌灶,小妮子掌刀,小家伙洗菜,三人各司其职,倒也忙得热热闹闹。
时近七点,一桌丰盛的晚宴终于上桌了,小家伙特意熄了灯,堂间炭火汹汹,桌上红烛摇影,暗暗灯火下,丽人艳增三分,佳肴袅袅生烟。
还没吃几筷子,薛老三便觉自己醉了。
一餐饭吃了四十多分钟,吃罢,来不及收碗,小家伙便急吼吼地拉扯薛向上车,要去人民广场上,看焰火和花灯。
薛向本想抱着小妮子好好说会儿话的,奈何耗不过烦人精,只好出门驾了车,往人民广场去了。
车还没到广场前方一百米,薛向便知道今次是来对了。
但见广场上,早已人潮如海,熙熙攘攘,灯火满天。
辛稼轩词曰: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,宝马雕车香满路,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;
眼前的景色,真是再契合这首词不过了。
薛老三寻了空隙,停了车,三人便下得车来,朝广场中心行去。
一步入广场,他们便再不是看热闹的人,而成了这热闹本身。
广场中心布置的烟花堆,此刻刚启动,霎那间,成百上千朵烟花,在天空炸响,如星散雨,芳华霎那!
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
“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
小妮子和薛老三,触景生情,竟同时吟哦出了这一句。
两人相视一眼,微微一笑,各自伸出一只手来,双手交叠,紧紧相扣。
小家伙瞧见这大热闹,早没精神注意身边的俩大人玩儿什么心有灵犀,甩脱了薛向的大手,抱了小白跑开了,好在薛向眼力惊人,小家伙倒也脱不出他视线去,就放她自去。
小妮子方扣住薛向的大手,忽然想起此处是明珠,且在大庭广众,若是让人瞧见他们这幅模样,对薛向不好,便轻轻挣着指头,似要脱开。
熟料,薛老三知她所想,反倒越发扣紧了指头,小妮子回眸看来,薛老三伸手一拉,将她拉进怀里,鼻尖轻嗅着她那满是芬芳的秀发,轻含她晶莹剔透的耳垂,温声道:“我死后,哪管洪水滔天!”
小妮子心中一荡,再不挣扎,靠着他的肩头,任他牵引着,朝着小家伙行进的方向追去,沿途观赏着花灯。
“来来来,瞧一瞧,看一看,瞧一瞧,看一看啊,新制的灯谜,猜中了,免费送灯,保您一年好福气,好运气,做官的官运亨通,做生意的财通四海,上学的金榜题名,来来来……”
薛向和小妮子正徜徉在这灯海人潮中,享受着这片刻温情,小人儿不知从哪儿又钻了出来,拉着薛向袖子,就指着左边不远处正吆喝得响亮的花灯摊,嚷嚷着要花灯。
难得元宵佳节,猜猜灯谜,自是乐事,薛老三自无不应,便牵着大小美妞,朝那处寻去。
那摊子似是新起的,却因主家一张翘嘴,八面玲珑,一会儿功夫,便在摊前,聚拢了一堆人。
三人到得近前,但听那摊主吆喝道:“五毛钱一猜,五毛钱一猜,猜中了,花灯白送,祝您团团圆圆;猜不中,这五毛钱就算您赏我的,愿您广有余财。”
这人会讨巧,正说反说,听着都喜兴,他这一张嘴,霎时间,便有不少人掏出钱来,朝自己相中的灯谜进发。
薛向瞅了片刻,却发现这灯谜,普遍偏难,不是一般水准,果然,转瞬十数个交罢钱的,却无一个中的。
摊主得意洋洋道:“尽管猜,尽管想,猜不中你也莫恼,实话跟各位说,这是本村前清老秀才出的谜,能猜他出的谜,本身就是福气啊!”
摊主这话不假,若真是老秀才出的字谜,那确实精贵!
不说别的,单论年龄,这老秀才能活到今个儿,就算少年登科,如今少说也得九十岁了,而这秀才既擦官的边儿,又沾高级知识分子的沿儿,本身就是个好彩头。
这会儿,摊主如是一说,果然,没猜中的众人,也熄了火气,继续朝灯谜进攻。
一边的小家伙见人家开动了,早急了眼,扯着薛向拼命,往前挤,冲摊主大声嚷嚷道:“我要最高头的那个飞机,这是五块钱,猜十次!”
“好嘞,看小妹妹长得如此漂亮可爱,保准你旗开得胜!”
难得碰上豪客,摊主大喜过望,伸杆取下最上方的飞机模样的花灯,小心冲薛向撩开灯谜,待薛向看好后,便又合上,以便薛向猜不中,下次再售。
摊主生怕薛向没看清,掐着嗓子报了一遍,“泪,泪痕的泪,打一成语,同志,您慢慢猜,可以写十个成语,只要撞对,这花灯就是您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