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青罗学宫终究是归大学宫掌管的。秦易身为青罗学宫弟子,如果屠尽大学宫的话,虽然是事出有因,但终究也算是以下犯上。一不心,就有可能被扣上造反的帽子。
别秦易是阴阳学宫弟子,还跟烟罗域巡察使牧婵儿有交情。就算没有,也没必要跟偌大阴阳学宫这个庞大组织为敌。
再,百川宫主这种人,杀了一批,阴阳学宫还会派来一批。不管谁来,这些域外修士,对烟罗域的偏见是不会改变的。
在域外修士眼中,烟罗域和神弃之地的生灵,那就是罪孽一族,和猪狗没有任何区别。或许,玉罗国惨案,在大学宫看来,那就是杀猪屠狗而已。
他们骨子里,就压根没把烟罗域和神弃之地的土著生灵,当成正常人来看待。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偏见,谁来都一样。
秦易可以灭掉这一批,却不可能来一批杀一批。
与其这样,还不如留下这一批,好好掌控的话,反而更加好办。
听到秦易出这话,百川宫主等人,已经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,又回到了原位。
百川宫主看着秦易,脸上也是努力挤出笑容,似在赔笑,又似在讨好秦易。
秦易淡淡瞥了百川宫主一眼,淡漠道:“我不杀你们,不是因为杀不了你们,也不是因为秦某怕你们。而是,杀了你们,还会有另一批域外修士来。杀不尽,斩不绝。”
“但是,我不杀你们,也不意味着,你们就万事大吉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秦易忽然抬手一扬,咻咻咻……
一道道逍遥符,化为道道锋芒,射向百川宫主等人。
百川宫主等人,此刻竟然谁也不敢反抗。既然秦易不杀他们,那么这一下,肯定就是他口中的“活罪难逃”了。
受皮肉之苦,如果可以免掉一死。这种生意谁都是会做的。当下哪里胆敢反抗一下?
他们知道,如果这一下反抗的话,那就是等于不认同秦易的“活罪难逃”,也就等于要选择死罪!
谁也不是傻子,所以,没有一个人选择躲避。
逍遥符噗嗤一声,便没入他们的肌肤之中。
秦易淡淡道:“你们既是阴阳学宫的烟罗域分舵,自该听过逍遥符这东西吧?”
逍遥符?
听到这三个字,百川宫主等人,顿时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,眼中闪过浓浓的骇然和恐惧。
逍遥符的大名,他们自然是听过的。相传,这是阴阳学宫总部的终究手段之一,是属于极为高端的秘密手法。
只有阴阳学宫少数几个巨头人物,以及他们麾下的嫡系,才懂得制作这逍遥符,施展这逍遥符。
最关键的是,逍遥符的制作秘法,各有各的手段。每一个在逍遥符内,融合的毒性也不尽相同。
所以,不同的人,施展逍遥符的手法或许一致,但逍遥符的内容却是不尽相同。
也就是,不同的逍遥符,有不同的内容,也有不同的解法。每一种逍遥符,可以都是不传之秘。
别是烟罗域大学宫这种的分舵,便是比烟罗域学宫强大数倍的分舵,也不可能懂得逍遥符的制作手法。
这秦易,为何竟然懂得逍遥符的手法?这个消息,如何不让百川宫主感到吃惊不已?
联想到秦易之前提到过巡察使大人,百川宫主心中一抽。难道这秦易,竟然认识阴阳学宫总部的巡察使大人?
巡察使,在阴阳学宫,那可是权力极大,地位极高的存在。他们乃是代替阴阳学宫总部巡查天下分舵的职责,走到哪里,都是钦差,手中都掌握了尚方宝剑,掌握了生杀大权。
若是巡察过程中,发现各地学宫有什么失职的话,巡察使甚至可以不用上报,一经查实,直接出手维护纲纪,实施刑罚,严重的,甚至可以直接杀人,直接将分舵学宫的宫主干掉,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。
所以,各地分舵,对于巡察使大人是非常敬畏的。听到巡察使三个字,他们本能就有些战战兢兢。
一旦得知有巡察使要来,必定会提前做好准备,不让自己有任何马脚暴露在巡察使大人面前。
否则,万一巡察使大人不高兴,看谁不顺眼,谁可就要倒大霉了。
秦易这逍遥符的制作手法,自然就是巡察使牧婵儿传给他的。牧婵儿不知因何匆匆离开烟罗域。
但她传给秦易这逍遥符的手法,倒的确是非常惊人。
百川宫主等人浑身一个激灵,那逍遥符已经在体内种下,隐隐有些发作的迹象。
每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难堪,身体也跟打摆似的,微微颤抖起来。
逍遥符的可怕,他们虽不曾见识,却也是有所耳闻的。
秦易淡淡催动了一下,百川宫主等人,立刻便觉得浑身开始不自在,一种让人抓狂的绝望,在身上开始发作。
秦易瞥了修罗王一眼:“秦某为人,一向公正。你们入侵月印山,我自当一视同仁。你虽降我,但印记还是要留一个的。这比任何誓言,都更可靠。”
秦易着,也是一道逍遥符射向修罗王。
修罗王面色一变,本能就想逃跑。但是瞥了山海蛟夔一眼,见这杀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
修罗王全身气势顿时一消,乖乖地站在原地,不敢动弹。
逍遥符同样没入修罗王的体内。
一视同仁,双方的首脑,全部种下了逍遥符。
秦易道:“这逍遥符,我若不催动,在你们体内,不会有什么副作用,也不会影响你们做任何事情。但如果你们有二心,我只要一个念头,一个动作,便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。如果你们不信,我现在当场可以给你们演示一下。让你们免费体验体验。”
百川宫主他们,其实已经在体验了。
哀声道:“秦公子,请住手,请住手。我们信了,真的信了!”
不管他们之前地位有多高,性格有多傲气。在逍遥符面前,也是完全强硬不起来。
一个个态度不知道多卑微,语气别提多恭谨。(未完待续。)